嘈杂的羽毛球馆里,我不停地按着手上的键盘,短讯息之于你我好比该隐亚伯之间的女人。窗外细雨绵绵,杨树颓废地站在路边,刺眼的灯光逼我留出眼泪。这一泪,蹒跚来,悠然去,涅槃一样悬在似乎是女猪脚的眼眶。
上次见你时,你又瘦了,脸颊上那熟悉的婴儿肥随着那浅浅的酒窝一起消失了。这对于一整年未曾相见的你我来说似乎不甚完美,或许就应该这样残缺,营造一种胎死腹中的悲壮。你依旧带着隐形眼镜,化了淡淡的妆,粉拳依旧,只是那拳已不再属于这样一个不称职的男猪脚。
终于,我们依旧如最初那样矜持,谈论着本就不该谈论的问题。你依旧喝着你喜欢的饮料,我随意要了杯苦咖啡,捧在掌心,任凭温度刺穿每一寸肌肤。当然,对于现在的我,仍能清晰记忆你的每一个习性,以至于你告诉我弄丢了我送你的梳子时,我的内心是多么的难受。
我出现在那一所学校,出现在那一个班级,出现在那样的位置,在我的脑中都时常涌现出来。每一次帮你搬书,每一次为你讲题……这样的一些铅笔画之于你我这样一对未曾合过影的伴侣来说,或者之于我这样一个悲观的人来说,实在是弥足珍贵。乃至我不敢将它们主动拿出来看看,怕它摔碎,怕它散落成一地的温柔,化蝶而去。
无奈的是,我本就不是一个好编剧。
坐在火车上的我,用手托着腮,凝视着窗外的你。明知道你听不见,却还是想对你说些不带逻辑的话语。我知道那次的你哭了,一个人从月台回家,悲伤而来,孤独而去。我本就不该那样自私,一个脸颊的泪水不是你那样一个女孩子能够承受的,以至于日后的我不敢再让你送我,可你还是送了。有的时候,我曾梦想与你在一个城市读书。只有那样,五年后的我们坐在一起脱口秀时,瑜伽才不会成为我们的脚本。
现在的我,每每喝得殇了,便会想到满月与夕阳辉映的傍晚。我扶着你的肩,点了大闸蟹和啤酒,吹着风,赏着生你养我的江……如今能喝酒的人依旧很多,可我还会像铅笔画中一样喝吗?我想不会了,喝多了伤身,我只想醉那一次,足矣!
即便是我抱怨最多的我那几次远行,在如今看来,也多了几分纠结。我虽这么说,并不是埋怨,更不是赞美。抛开远足的劳累,无论是怎样的一个你,都不会用铅笔写日记,更不会写悲剧。那几次的我都看到了你的泪中带笑,宛若脚本中的女猪脚在处理着悲剧,却也不失希望。这正是一个我熟悉的你,而也正是这一种熟悉,拉扯着男女猪脚之间的距离,直至伤别。记得一位友人曾说过,一种习惯是很难改变的,那种情才会很深刻,所以才会一直延续,直至成殇。我想这大概就是你我的脚本,注定了的悲剧结尾,却见不到那熟悉的笑。
深夜,我一个人在湿漉漉的大街上独行,不知是谁在哭泣!
一年后,女猪脚有了新的脚本。这正如我们再相见一样,那一句“你好”摧残了我本就悲观的态度!虽说摧残,却没伤筋动骨。我明白,无论是“你好”,还是男猪脚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。正好比不吃香菜,不吃羊肉,不喝可乐一样,只是一种习惯,或说成一种必要的矜持。微微一笑,现在是我笑中带泪了。
男猪脚听女猪脚说着新的男猪脚,听她描述着新的脚本。发现本就坐井观天的我又宅了不少,可我却没丝毫的哀怨。正如我曾经说过的那样,我永远永远都会向有雾水的地方深深地画十字,祝愿那里的一切都好,都要好!
相同的月光下,我能看到你笑容的折射!
记忆本就是一块抹不去的伤疤,当周围的雾气慢慢蒸发,渐渐褪去,所有的对错将在顷刻崩塌。如果当初男猪脚和女猪脚都知道结局,他们还会接受那样的脚本吗?也许仅仅是一种麻木,说不出的答案。
你曾说过,喜欢听我的心跳,很有节奏。可如今的我心还会跳吗?我想大抵是不会了。
引用一位友人blog中的话语吧。或许这辈子的我再不会有刻骨铭心,因为我的骨我的心已经刻满了属于你我的铅笔画,刻满了属于你我的象形文字。
脚本里刮风下雨,有哭,有笑,有泪,有汗,有跑,有跳,有爱,有恨,有山,有水,有吵,有闹,有欢乐,有悲伤,有充实,有无聊,有淡定,有从容,有焦急,有等待,有失望,有徘徊,有欢聚,有分别,有牵手,有远行,有祝福,有关爱,有不舍,有问候,有恋爱,有结婚,有生子,有葬礼,有坟墓,有一切……无你,无我!